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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反重力思考]Anti gravity thinking

倒霉蛋的生涯

时间: 2012年05月17日 | 来源: 环球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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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米尔斯基(Steve Mirsky)是从大气中二氧化碳浓度还是358ppm时就一直在写反重力思考专栏。他还是《科学美国人》的播客Science Talk的主持人。

    每年我都会犒劳自己一次,去度过一个歌剧院之夜,我说的可不是马克斯兄弟(Marx Brothers)的那部电影[马克斯兄弟为美国早期喜剧演员,《歌剧院之夜》(A Night at the Opera)是他们合演的一部电影——译注。]——话说回来,这电影我倒是有一部,每年都会重看几次,但我现在说的,是真的在大都会歌剧院度过一个夜晚。每年的棒球季结束之后,这大概就是纽约城里最精彩的娱乐活动了。大都会球场和扬基球场我都只去过几次,每次拜访都会想起老笑话里那只光顾酒吧的袋鼠,想起酒保说到有袋类动物很少上门时,它的那句回答:“价格太高了嘛。” (“酒吧里的袋鼠”是美国的老笑话:酒保以为袋鼠不懂经济学,就在上酒时漫天要价,没想到袋鼠很懂行情——译注。)

    去年12月初,我去看了老掉牙的歌剧《波希米亚人》(La Bohème)。故事发生在巴黎,说的是鲁道夫(Roldolfo)和他那群游手好闲的哥们儿的轶事。这些人自以为是伟大的诗人、伟大的画家,其实个个都是世界级的歌唱家。

    剧中有大量的宴饮、调情等资产阶级行径,但这些都只是稍许有些悲哀而已,更大的悲剧还在后头,它大得像房间里的一头大象,叫人无法忽视。(这只是个比喻,真正的大象在音乐剧《阿依达》(Aida)里才有。)剧中人咪咪刚上舞台就咳嗽起来。《星际迷航》(Star Trek)里的登陆队员如果穿着红色衬衣就铁定要死;戏剧作品中的角色一旦咳嗽也难逃悲剧。果不其然,舞台剧《离婚冤家》(The Odd Couple)尽情地奚落了咪咪一次:片中人物费利克斯·温赫尔(Felix Unger)为不爱运动的孩子设计了一套泡泡糖画片,主题为“歌剧中的伟大场景”;其中的16号画片附了一段简短的说明文字――“咪咪得了肺结核”。

 

 

    台上的咪咪从快要碎掉的肺叶里发出堪比喷气机引擎的巨响,台下的我不由胡思乱想起来:如果在这出悲剧中加入近百年来的科技进步,那它的情节将被削弱到什么地步啊![当然不能变成音乐剧《吉屋出租》(Rent),因为《吉屋出租》的设定是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那时候的老古董们连Facebook主页和Twitter账户都没有。]

    下面是我的构思:现代版鲁迪(鲁道夫的昵称)是个爱赶时髦的家伙,却别别扭扭地戴了顶老旧的毡帽。他住在布鲁克林区贝德福德大道上的一个单身公寓里,写过几个差劲的剧本。他倒是想把它们烧掉取暖,问题是这些剧本全存在他的MacBook苹果笔记本电脑里:那是台3年前买的二手货,处理器只有2.0GHz,而新型电脑的处理器都已经达到2.4GHz了。

    住在楼下的邻居谜谜[她在五年级时读了路易斯·卡罗尔(Lewis Carroll)的《胡话诗》(Jabberwocky),从此把名字由“咪咪”改成了“谜谜”]不再是绣花女,而是个自由职业网站设计师了。她去拜访鲁迪,不是因为自己的蜡烛灭了,而是想借个23瓦的节能灯泡(亮度相当于100瓦的白炽灯泡)。

    谜谜用力清了清嗓子。鲁迪问她哪儿不舒服。她说:“信不信由你,我得过肺结核,在收容站做义工时染上的,后来给纽约市健康与心理卫生局结核病防治办公室的医务人员给治好了。他们的直接监督疗法效果真不错,不但给我开了抗结核药,还每个礼拜两三次上门来监督我服药。我没有多重耐药菌株,药效出奇地好。反正现在已经全治好了。”

     “不赖,”鲁迪说。他明知自己什么灯泡都没有,可还是对谜谜说他去找找,因为他想让她多待会儿――他非常想看一眼她那台装了Android操作系统的智能手机。谜谜也觉得鲁迪挺帅,虽然那顶帽子不怎么样。就在他装模作样翻箱倒柜的时候,她在谷歌上搜索了他的名字。

    “你刚说你是干什么的来着?”她问道。“我是个作家,”他边说边在厨房的抽屉里乱翻。“不赖嘛,”她看着谷歌搜索的结果:一本书都没出版过。

    “对不起,没找着,”他说。“那也得谢谢你,”她说。他憋了半天,最后来了句:“想喝杯咖啡什么的吗?”“等你出书了再说吧,窝囊废,”她心里想着,嘴上却说:“我真得走了。”鲁迪说:“行啊,那下次吧。”“好,”谜谜说完,转身走出公寓。鲁迪望着她的背影,点燃了当天的第34根“美国精神”牌香烟,吸了一口,咳嗽起来。